让申展和系统都没料到的是，他们来到第十个世界的第二天，主宰就来了。

半夜被唤醒，申展还睡眼惺忪，被眼前的光团照得睁不开眼。

「你恨吗？看见你原本的人生轨迹——」

「……我还在zuo梦吗？」

系统不必睡眠，他很清醒地说：「你醒了。」

「什麽人生轨迹？」

「你看见了吧？众叛亲离的痛楚、憎恨、怨怼……想要挽回这一切吗？」

「……这是强行走剧情吗？」申展对着脑内的系统说。

「直接把你讲的当成你经历过的……好吧也不是不可以，就是不知dao主宰是装傻还是欺骗自己。」系统忍不住叹气。

「你是谁？」虽然已经知dao一切，但是申展还是得演下去。

「我是主宰。」

「你要我g什麽？现在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，那只是我zuo的梦而已。」

「未雨绸缪。」主宰缓缓dao。

「我觉得你b较想说的是先下手为强。」申展说。

「……也不是不可以。」

申展叹气，这大概是世界崩得最快的一次。

「我们就不要说废话了，你要我zuo什麽？」

申展想速战速决，没想到这回迟疑的人是主宰，「你都不怀疑我？」

「……系统，我可以直接杀回去第一个世界吗？跟这家伙说话太麻烦了。」

系统从申展的语气中听出了杀意，恐怕过去杀Si系统时他都没有这麽强烈的杀生慾望。

「请冷静。」系统说：「现在还不知dao主宰是什麽情况，先静观其变。」

「……先听你的说法我再决定要不要解除对你的怀疑。」申展耐着X子说。

「我是主宰。」

「这你说过了。」

「……有一GU邪恶势力，意图改变主角的命运，夺取他们的人生，他们招揽pei角、诱惑他们，使他们对抗主角，你如果没有作为，你也会成为受害者。」

「喔。」

「你不吃惊？」

申展不回答，反问dao：「你有没有想过要毁掉他们的计画与恶行？」

「有。」

在主宰回答这句话的时候，立场已经变换，掌握对话主权的人已经变成申展了。

「这样好了，既然他认为夺取我的人生会更美满，那只要我的人生充满悲剧就好了，这样一来，他只会陷入悲剧无法自ba，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。」申展微笑，「逆袭文的前提是要逆袭的对象十分美好，从来没有pei角在nVe文或悲剧里逆袭的。」

「这是要挖坑给别人tiao的意思？」主宰问，而这也是系统想问的。

申展点tou，「等寄居蟹换壳了，才会发现自己选了个破的，而他丢下的壳，就归我了。」

主宰点tou，被申展的言语蛊惑，「我会助你一臂之力。」

一个光团点tou，在申展眼里就只是在上下晃动，幸亏还能靠文字解释他的动作。

「谢谢，那我可以睡觉了吗？」

「……晚安。」

於是，光团就看着申展重新入睡。

光团原地转了转，想着：「好像哪里不太对啊？我的位置是对的，盛如夏的目标是对的……怎麽感觉有点奇怪，但又说不上来？明明是按照我的剧本……」

系统捕捉到主宰的心声，但猜不透主宰的「剧本」是怎麽一回事。

「……只好继续观察了。」

自从进入快穿的世界，一切都奔放得无法掌握。

就连知dao自己在墙内的系统和申展，有时候都Ga0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面墙里面。